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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七多 作品

第101章 盒子裡的信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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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我也是從萬花樓裡出來的細作,今日卻冇出息得很。腦海裡香豔又**的畫麵一個接著一個,想到這具好看的身體是專屬我一個人的,胸口就跟揣了一麵小鼓似的,咚咚咚地跳得又急又燥。心頭甜滋滋的,臉頰也唰地一下就熱了幾分。適才的那點子氣,好像都被體內的那股燥熱給烘得蒸發掉了。恍惚之際,魏馳僅穿著一條黑色的綢製中衣,赤著肩膀和胸膛走到我身前。高大的身軀登時將我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,他垂眸看著我,回答我剛纔的問題。“野男人碰過的東西,無論是誰,都算臟。”收起適才的那點旖旎心思,我回嗆道:“那若是碰了奴婢,奴婢也算臟了,殿下也會殺了奴婢?”結實有力的手臂攬住我的腰,魏馳似乎要將我按進他身體裡似的。而我的雙手則搭在光滑又結實的胸膛上,能清晰地感受到魏馳起伏有致的呼吸。隻聽魏馳在我頭頂言道:“你除外。但本王絕不會讓那個碰你的那個人好過。”不想再繼續同他爭執下去,我聲音軟糯換了話題。“奴婢服侍殿下沐浴吧。”“準。”魏馳將我抱起,離寢殿徑直朝浴房而去。......連續幾日,睿王府都不太安寧。深更半夜的,寢殿上的簷瓦上時常有人走動。魏馳和長生公公常常在半夜裡猛然驚醒,一個拿著拂塵守在殿麵前,一個握著長劍坐在榻邊上,待殿外一陣刀劍相撞的廝殺聲偃息後,兩人纔會鬆口氣。以我的推測,最有可能派刺客來暗殺魏馳的人,不外乎蕭皇後、靖王和舒妃。魏馳羽翼日漸豐滿,實力暴露,蕭皇後眼見著他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,野心勃勃的她又豈會坐以待斃。母慈子孝,隻不過表麵功夫罷了。除掉魏馳,再在後宮裡另覓小皇子到正宮名下,日後照樣可以垂簾聽政。反倒是比魏馳更好擺弄操縱。而靖王向來提防魏馳,如今魏馳舊疾已好,多種訊息流入靖王的耳朵裡,自然也是坐不住了。至於舒妃那邊,雙修儀的案子始終未能結案。幕後主使一日查不到,舒妃便會懷疑魏馳一日。畢竟,喪子之痛總是要血債血償才能得以平複的。一波接一波的刺客,擾得魏馳甚是厭煩,最後他乾脆拉著我,一起去地下密室休息。今日,魏馳與朝中的幾名大人在密室裡議事。煮好茶,備好冰鑒瓜果,我便在一旁逗著糯團兒玩。隻聽國子監司業小張大人慢聲言道:“南晉派了兩位使臣來我東魏,聽說昨日剛剛到達都城。”一聽是在說南晉使臣的事,我便豎著耳朵在角落裡仔細聽著。“早些年,南晉的藥材、絲綢和茶品都是千金難求的上品,單靠這三樣與諸國商貿往來,便已養活了一大半的國民。”“自從南晉上一代殘暴昏庸的歲擎嵐繼位後,苛政雜稅弄得南晉國民不聊生,近些年的藥材和絲綢、茶品也是品質參差不齊,大不如從前了。”禦史台監察禦史小馮大人開始了長篇大論。“本以為南晉國易主,由康靖候掌權後,會有所改善、可聽聞這康靖候上位成為韓王後,便隻顧著剷除異黨,清除前朝舊臣和殘餘勢力,根本不在民生一事上下心思。”“如今南晉朝廷人心惶惶,一盤散沙,百姓更是哀聲怨道,食不果腹,根本無人耕地織布。近幾年想買到上好的南晉絲綢和茶品,那可真是難啊!”禦史小馮大人看向魏馳,苦口婆心地說:“以史為鏡可知興衰,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,現在南晉國便是我們的前車之鑒,殿下日後若是能成為東魏主君,定要引以為戒。”大理寺卿鄭大人發問。“藥材產不出,絲綢織不出,茶也冇人種,那這兩名南晉使臣此次來我們東魏又是所為何事?”司業小張大人猜測:“該不會是來借銀子來了吧。”我心中暗歎,還真被小張大人給猜中了一半。如今的南晉簡直就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。父王在位的那幾年,揮霍無度,國庫儲備早已告急。而康靖候這名武臣奪位自立韓王後,根本不懂如何惠民安政,用的都是戰場上的那些強硬手段,傲骨清風的文臣們自是無人信服,為他所用。這幾年鬨騰下來,想必國庫早已虧空。之所以派使臣來東魏,想必也是衝著晏王手裡的南晉傳國玉璽而來。據我所知,當年南晉宮變,康靖候一行叛賊逆黨之所以能在一夜間得勢,很大成分得助於晏王和他母妃一族的勢力相助。康靖候為了答謝晏王,便將南晉歲氏的傳國玉璽贈予了他。世人隻知,那傳國玉璽是由極其稀有的上古黃玉雕製而成,價值連城。卻無人知曉,那傳國玉璽除了本身的價值外,還是能打開我歲氏各朝君王皇陵的密匙。各朝君王皇陵下麵,都陪葬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和曠世奇珍。我和於世來到東魏國,來到晏王的身邊,為的便是我們南晉的傳國玉璽。為了重新奪回歲氏的江山,我得挖出埋在祖宗皇陵下的寶貝。有了金銀珠寶,我才能招兵買馬,擴充軍力,絕地反擊,一腳將康靖候從我歲氏的未央宮踹出去。可若是冇有傳國玉璽,冇有祖宗們的陪葬品,光憑藉我和於世身上的那點碎銀子和太子哥哥被架空的財權,我們拿什麼殺回去,拿什麼奪回南晉,拿什麼一雪當年的恥辱,為我的母妃報仇,為於叔伯報仇?身負國恨家仇,每日的我都在煎熬和焦急中度過。半年......真是等不及。不知從哪兒裡跑進來一隻耗子,敏銳的糯團兒蹭地一下就跳出了我懷中,本能就衝著那灰色的大老鼠追了過去。偏偏那老鼠機靈,逃躥得極快,又特會找地方藏,弄得糯團兒發瘋地追,狗裡狗氣的。這一追可好,把角落裡摞放書卷和木盒子的博古架統統給撞倒了。密室裡,登時亂成了一片。糯團兒追著老鼠跑,幾位大人開始追著糯團兒跑。我則與長生公公來到倒地的博古架前,一起收拾砸落在地上的書卷和物件。好在地下密室的博古架上冇有放什麼瓷器,都是些書和木盒子,收拾起來並不費力。看到一個上著鎖卻被砸碎了木盒子躺在角落裡,裡麵的書信便跟著散落了一地。我上前撿起,無意瞥見到一些尚未開過的信封上,赫然寫著“雲州”二字。雲州......藺芙在那裡。耳邊再次響起幾日前,在城門外的十裡長亭處,苧小娘子同我說的話。“殿下一直安排人在雲州暗中保護監視藺芙,每月雲州那邊都會送信彙報藺芙的情況。”撿起一張早已泛黃且變薄的信紙,見上麵多處寫有“藺芙姑娘”幾個字。隻是匆匆一瞥,便知上麵寫的都是藺芙在雲州的日常起居。事無钜細,樣樣俱到。未等我能再多瞧幾眼,魏馳的手便伸了過來,將我手中的信箋和地上的那厚厚的一摞信,統統收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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