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

 

根常嘴摔斜了，整日躺在堆滿酒瓶的屋子裡，怨天怨地，唉聲載道，打發著柳卿北給他買酒喝。

柳卿北不願，便立馬麵目猙獰的朝臉上狠狠打上幾巴掌，或朝柳卿北瘦蕭的腿上狠踢幾腳，每當這時，方煙嫻都哭著擋在柳卿北身上，柳卿北每次都把方煙嫻推開說不關她的事，倔強銳利的眼睛瞪著柳根常，和柳根常扭打在一起，最終柳根常一邊含糊不清的唸叨著敢打老子，你個小畜牲，一邊拿著鞋把柳卿北身上打得青一塊紫一塊。

方煙嫻和柳卿北經常饑腸轆轆，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何雲湘吸毒時賣了，剩下的錢被柳根常攥在手裡，每天買酒喝的昏天黑地，神誌不清的像個智障，高興時像打發小狗一樣扔給柳卿北幾個錢，方煙嫻和柳卿北趁柳根常呼呼大睡時，偷偷找過這些錢，但總被柳根常猶如攝像頭一樣的眼發現，免不了一頓毒打，但從來不打方煙嫻。

漸漸的學校裡的同學一個個都像嘴碎的麻雀，嘰嘰喳喳的說著不知從哪裡聽到的風言風語，嘲笑侮辱著方煙嫻和柳卿北，柳卿北每次都和那些長了臭嘴的學生互相打的遍體鱗傷，漸漸的學校裡的那些臭嘴學生就形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團體，燃燒著熊熊烈火，誓要把欺壓對象活活燒滅，老師一個個麻木不仁，猶如見不得光的老鼠，隻會作表麵功夫，在那裡說說笑笑，完全一幅事不由己的做派

真是可笑！

這一學期結束方煙嫻和柳卿北便輟學了，冇錢交學費。臭氣熏天的學校，臭氣熏天的家庭，臭氣熏天的社會，呸！

方煙嫻跟著柳卿北每日在外遊蕩，晚上回家睡覺，躡手躡腳發出點聲音便被柳根常破口大罵，酸臭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。

“方煙嫻，你先回家，我去給那個酒鬼買酒。”柳卿北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煙嫻柔軟烏黑的長髮上溫柔的摸了摸，聲音低柔中卻帶著一種冰冷的金屬質感，顯露著憤怒與哀傷。方煙嫻聽出這聲音所帶有的感受，像小雞啄食般似有似無的輕輕嗯了一聲，在幕色中，少年的身影如飄搖的樹葉顯得搖搖欲墜，被黑暗吞噬了。

方煙嫻回到家瘦弱的身體嚇了一跳，柳根常端正的坐在沙發上，在微微發黃的燈光照映下猶如坐著一坨怪獸，背後的影子覆蓋著客廳，一瞬間變的壓抑逼仄起來。

那個巨物開口說話了：“小嫻，嫻嫻，來，過來，到叔叔這裡來。”柳根常呲牙咧嘴的全身上下的掃描著方煙嫻，方煙嫻戰戰兢兢的拖著腿走了過去。柳根常順勢一把摟住方煙嫻穿著裙子的細腰，指甲黑黢黢的擠壓這布料下麵的肉，讓方煙嫻壓在自己腿上。方煙嫻看著柳根常黝黑捲曲的鼻毛，長滿疙瘩的鼻子，一股噁心湧上心頭，方煙嫻受驚的瞳孔睜的溜圓，柳葉眉扭曲的蹙了起來，聲音顫抖的說道：“常叔叔，不要這樣，放開我，放開我。”方煙嫻恐怖的大聲叫喊。

“小嫻，彆叫了，你可知叔叔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？叔叔就喜歡你這樣的，這樣年齡的，你這樣的女人就如冇有開花的花苞，年齡越小，花苞越香甜，何雲湘那個婊女人整天管著我，她哪知這花苞的滋味，嗯？小嫻。”隨即說完癲狂的奸笑起來。

方煙嫻嚇得渾身僵硬了，她感覺自己全身輕飄飄的，纖細的手指想要推開柳根常，卻被柳根常用手和腿死死的夾住，隨即黑黢黢的手指撩開方煙嫻的裙子，緩慢的摸到了大腿根。

“小北哥，小北哥，快來救救我，常叔叔，求求你，放過我，快來救救我，救救我……。”方煙嫻滿含淚珠，絕望無力的呼救著。

柳根常一手控製住方煙嫻，另一手急不可耐的用手拖掉褲子，任憑方煙嫻怎麼求救都無濟於事。

突然方煙嫻驚恐的看到柳根常痛苦的表情，放開了她，隨即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。柳卿北滿臉是血的怔怔的站在那裡，周圍靜的彷彿被誰吞掉了聲音，方煙嫻隻能聽見柳根常微微的喘息聲和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，不一會兒便聽不到這喘息聲了。

周圍的寂靜是內心一時的平靜，昏暗的角落如同一隻隱形的大手，緊緊抓住每一個生命，使其在恐懼中顫粟，兩個經曆地獄的弱小靈魂緊緊依偎在一起，尋找著屬於他們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