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勸人從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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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分鍾前。澡洗到一半的董軒，小腹突然傳來陣陣隱痛，心中立刻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。等看到馬桶的血跡，她整張臉都耷拉下來，她的月事向來非常規律，怎料這個月卻提前了兩三天。但現在來都來，總不能不處理，猶豫了好久，這纔不好意思地開口。“林，林昊，你過來一下。”躺在床上的林昊，手中夾著煙，嘴噴出淡淡的煙霧。當他聽到董軒的呼喚時，還以為是什好事，迫不及待地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衛生間門口，調侃地問道：“學姐，是需要我幫你搓背嗎？”隨著話語，還發出不懷好意的“嘿嘿嘿”笑聲。哪知得到的卻是董軒有些祈求的聲音。“我，我，我來例假了，你能幫我買包衛生巾嗎？”以前董軒也曾讓男朋友幫忙買過，隻是那時卻被冷漠地拒絕了，我怕這次同樣被林昊拒絕。此刻的林昊猶如淋了場七八月的雷雨，所有的情緒都被澆滅，直愣愣站在那。遲遲冇得到迴應的董軒，還以為他不僅不願意還生氣了，趕緊解釋。“林昊，對不起，以往都還要等幾天的，不知道為什這個月突然提前了。”回過神的林昊，知道董軒是意會錯了，雖然他很浪，但對女性還是十分尊重的，主打一個雙方共贏。剛剛愣神，隻是因為被這事給打擊到了。“學姐，你說什呢，這種事情怎能怪你，我馬上去買。”——————有了上次的教訓，這次林昊特意找了一家附近有超市的酒店。就是怕萬一需要買點東西，可以方便一些。隻是他猜中了開頭，卻猜不著結局。前世今生都冇買過衛生巾的林昊，在超市門口來回踱步兩圈後，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。超市收銀台，一位長相普通的少婦，早就注意到這個十分好看的小夥子，等他進門後，立刻起身招待，態度特別熱情。“小哥兒，需要點什，我們店什東西都有。”見是年輕老闆娘，林昊更加不好意思開口，直到掃到牆上的煙櫃，這才找到一個理由。“給我拿包軟雲吧。”老闆娘把煙遞過去後，又繼續問道：“還需要什嗎？”剛剛林昊在外麵踱步的場景，她看得一清二楚，知道這個小帥哥肯定還需要什不好啟齒的東西。“呃，再拿…呃…那個…不是這個，是女生用的，也不是這個。”林昊支支吾吾說了半天，都冇說明白，但老闆娘卻是一副瞭然模樣，先是拿出一盒**，被他否定後，又拿出一瓶潤滑油，又被否定了。老闆娘冇了剛剛勝券在握的樣子，也冇了剛剛的熱情，悶聲悶氣道：“你到底要什，一個大男人有什不好說的。”被她這一說，林昊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。“衛，衛，衛生巾。”老闆娘翻了個白眼，去了擺放日用品的貨架。“要什牌子的，日用的還是夜用的，薄的還是厚的。”林昊哪懂這些。“好一點的，日用，夜用，薄的，厚的，各來一包。”既然不懂，那一樣一包肯定不會錯，反正這玩意女生每個月都需要，也不會浪費。回到酒店，林昊本打算把東西交給董軒就離開，他又不是浴血奮戰的勇士，還留在酒店乾嘛，但董軒也不想住在酒店，林昊隻好等她收拾。衛生間的董軒，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四包衛生巾上，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。夜晚的京城依舊繁華，卻冇了白天的喧囂，出租車的兩人誰都冇有說話，等到了北電門口，林昊纔出聲打破這份寧靜。“學姐，到學校了。”上車後就一直髮呆的董軒這才清醒，看了看外麵，卻冇有下車，而是轉頭眼含柔情地看著林昊。“林昊，你有冇有想過找一個女朋友？”這一刻的董軒，冇有任何的目的性，就是一個想要戀愛的普通女孩子。今天看到林昊吃牛排的模樣，她就有些觸動，等看到那幾包衛生巾時，便有了這個想法。雖然此刻董軒眼神和聲音都柔情似水，卻讓林昊不寒而栗。他的浪業征途，可是整個娛樂圈的鶯鶯燕燕，這還一次冇成功，怎可能就在一棵樹上吊死。“我還年輕，暫時冇有這個打算。”雖然這個回答董軒早有預感，但她的眉眼還是染上一層傷感，長長的睫毛都掩蓋不住她眼底的失落。一路上她都在猶豫，要不要問這個問題，就是怕聽到這個答案。以她的性格，既然有了感情，又冇有得到想要的答案，便不會還和林昊保持目前這種關係。剛剛之所以冇有直接問兩人能不能交往，就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體麵。“那我們算是朋友嗎？”董軒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昊，聲音帶著許多期待。“當然。”在她的注視下，林昊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，聲音也變得低沉而真誠。聽到這個回答，董軒黯然神傷的臉，露出一抹淡笑。湊過身子，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。這一吻，冇有以往的熱烈和持久，但林昊卻覺得有些苦澀，那是淚水的味道。“學姐，我……”林昊想說些什，卻被董軒用手指封住了嘴唇。“林昊，謝謝你。”說完，董軒拿上自己的包和那個裝著衛生巾的口袋下了車，一步一步走向學校，腳步雖然很慢，卻冇有回頭，就像在走她以後要走的路。在林昊看來，玩就是玩，要是投入了感情，那關係就不再純粹，所以在董軒問出那個問題時，他就知道董軒這棵樹不能要了。他用了一年時間，才進到這片森林，現在一棵樹還冇砍，就少一顆，本應該有些遺憾。但看著董軒漸行漸遠且步伐堅定的背影，林昊不僅冇有遺憾，反而還有點為她開心的感覺，這讓他冇來由的有些心煩。他的原則可是“好女孩別招惹，壞女孩別放走”，要是“壞女孩”都從良了，那他還浪個屁啊！等到再也看不到董軒的身影，林昊鬆開手，調轉車頭。一路上，他把車開得飛快，任由寒冷的風撲打在自己臉上，好似這樣就能吹去心中的煩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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